苏东坡的佛教诗词(2)

诗句 发布时间:2017-09-18 08:08
[摘要]苏东坡写了一些关于佛教的诗词,用佛教语句来述说人生岁月,从诗词中抒发自己的情怀,写得非常的经典,值得一看;请欣赏苏东坡的佛教诗词。
 
这首诗前四句写洪波险滩,长洪为乱石所阻激,掀起千丈波澜,陡起陡落。舟行到江中,轻舟离弦,如飞箭脱手。在这奇险中,虽说精神为之一快,却不料秋水之涨,水伯竟有如此威力。俯视着这奔腾不息的江水,“我生乘化日夜逝,坐览一念愈新罗”,是感叹人生无常。人生在世,生命是随着时光的推移而流逝。好象江中的逝水流过,而人的念头却可以任意驰骋,不为时空所限。一念三千,一念就可以愈越遥远的“新罗”。这是出在《传灯录》中“新罗在海外,一念已愈。”“纷纷争夺醉梦里,岂信荆棘埋铜砣。”世人醉生梦死,只知争名夺利,享受五欲之乐,殊不知在这五欲和名利中是会沉沦、堕落在“荆棘”中。“荆棘”是地狱的暗喻。作者悠闲于人生,自在地观赏芸芸众生,受知堕落之苦后方能觉悟。而待觉时,已过了“千劫”的时间。因为生命有限,时光不住,所以感叹“览来俯仰失千劫”,回头再看看这江水,不再象从前那样弯曲悠长了。
 
第三篇:苏东坡的佛教诗词
 
近人王国维曾说,“三代以下之诗人,无过于屈子、渊明、子美、子瞻者。此四子者苟无文学之天才,其人格亦自足千古。故无高尚伟大之人格,而有高尚伟大之文学者,殆未之有也。”子瞻即苏子瞻,也就是苏东坡居士。本文由《刺桐文学城》www.ctwxc.com整编
 
苏东坡人格高岸,诗词峻美,但是他的人生道路却并不坦易,历经“乌台诗案”等等曲折,迭遭贬黜,几度流落边陲,曾以自嘲归结一生:“心似已灰之木,身如不系之舟。问汝平生功业,黄州惠州儋州。”虽然遭到贬抑,半生飘零困顿,但他都能随遇而安、泰然处之。一首《定风波》,可见东坡的淡定心境:
 
“三月七日,沙湖道中遇雨。雨具先去,同行皆狼狈,余独不觉。已而遂晴,故作此。”风暴雨狂,没有雨具,同行者都感到风吹雨打不免狼狈仓皇,唯有苏东坡浑若不觉:“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。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。”写出了一位行者的情怀—自始至终心地坦然、豁达、乐观;“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。”又有几分禅意存焉。
 
其实,苏东坡之豁达,既有天性使然,也与他终生注重修养、尤其是亲近禅僧密切相关。东坡参禅修道很有特色,他集儒释道性命、人格修养于一体:儒家治世情怀怀之,道家养生方策用之,最后佛家治心得道成之。“苏子由病酒,肺疾发,东坡告之以修养之道,有曰:‘寸田可治生,谁劝耕黄糯。探怀得真药,不待君臣佐。初如雪花积,渐作樱珠大。隔墙闻三燕,隐隐如转磨。’此炼气法也。后至海上,有道人传以神守气之诀云:‘但向起时作,还从作处收。’故《天庆观乳泉赋》及《养生论龙虎铅汞论》皆析理入微,则知东坡于养生之道深矣。”(宋·葛立方《韵语阳秋》卷十二)子由即东坡的弟弟苏辙,因饮酒而肺病发作,东坡不送药石,却告诉他一套养生的办法,就是存养丹田之气,不待针石和方剂的君臣佐使。这种丹田之气越积越大,令身体有病可愈,无病强健。
 
苏轼与苏辙,兄弟情深,东坡身陷缧绁中时,自以为难逃一死,曾写诗遗子由,中谓:“是处青山可埋骨,他年夜雨独伤神。与君世世为兄弟,更结人间未了因。”可见上述关爱并非戏言。
 
苏轼养生之法,初从道家吸收甚多,而从修心治世的角度来看,又是三教兼擅、融为一体。他另有一篇诗文是写给同时代著名文人士大夫韩持国的,其中有一句:“端居隐几学无心,夙驾入朝常正色。”(苏轼《上韩持国》)“端居隐几”出于《庄子》,就是静坐的意思。“无心”也就是无心为道,这是禅与老庄的共法。这里不管讨论的是谁在真正“端居隐几学无心”,肯定也是东坡居士的夫子自道。
 
元丰三年,苏东坡经“乌台诗案”贬谪黄州,佛印了元和尚时居庐山归宗寺,二人诗词酬唱,也有谈笑间的机锋斗辩,妙趣良多。
 
元丰七年,苏东坡转任汝州,路经庐山,住在东林寺,拜会东林常总,言谈间,论及“无情话”,有省。第二天早上,东坡向常总和尚呈上自己的两首诗偈:
 
溪声尽是广长舌,山色无非清净身。
 
夜来八万四千偈,他日如何举似人。
 
另一首更加有名:
 
横看成岭侧成峰,远近高低各不同。
 
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。
 
这两首诗偈的确显示了苏轼参悟的深度。庐山群峰各个不同,不识庐山是因为身在庐山之内,要认清庐山全貌就需要跳出庐山。人生和这个世界何尝不是如此?入乎其内须出乎其外,但是出乎其外实在很难。处于这个世界又要离于这个世界,这个难题与困惑便成了参禅者的真话题。
 
这是苏东坡参禅的一大机缘或者说是重要契机,所以,一般多将苏轼列为东林常总禅师的法嗣。
 
后来,苏东坡到荆南,听说此地玉泉承皓禅师法门高峻,机锋不可触,好胜心顿生,想一挫和尚的锋芒。于是一见面,“皓问:‘尊官高姓?’轼曰:‘姓秤,乃秤天下长老底秤。’皓喝曰:‘且道这一喝重多少?’轼无对。自此益重禅宗。”(《五灯会元》、《居士分灯录》等)
 
“未几归阳羨,舟次,瓜步(未知何意,疑抄录有误)以书抵金山了元曰:‘不必出山,当学赵州上等接人。
 
元得书径來,轼迎,笑问之。即说偈曰:‘赵州当日少谦光,不出山门见赵王。争似金山无量相,大千都是一禅床。’轼拊掌称善。”(《居士分灯录》)赵州所谓迎接上等人,既不出户,也不下床。佛印和尚出于朋友之谊,迎出门外,反被苏轼笑问,而佛印了元的回答是深情厚致却又在禅机上妙到毫巅:大千世界哪里不是禅床呢?你苏轼还是上等人,我还是那像赵州一样的高傲的和尚。其间不乏戏谑、友情和禅机。


编辑:ctwx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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