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东坡的佛教诗词(3)

诗句 发布时间:2017-09-18 08:08
[摘要]苏东坡写了一些关于佛教的诗词,用佛教语句来述说人生岁月,从诗词中抒发自己的情怀,写得非常的经典,值得一看;请欣赏苏东坡的佛教诗词。
 
苏轼参禅已经深入堂奥,“暂借好诗消永夜,每逢佳处辄参禅。”(《夜直玉堂,携李之仪端叔诗百余首,读至夜半,书其后》)。声音乃六尘之境,是人的感官和外部世界“对话”所产生的一种现象,东坡首先对此产生了疑问:“若言琴上有琴声,放在匣中何不鸣?若言声在指头上,何不于君指上听?”(《琴诗》)这一发问,颇似六祖当年“不是风动,不是幡动,仁者心动”的说法。唐人韦应物亦有类似的诗:“凿岩泄奔湍,称古神禹迹。夜喧山门店,独宿不安席。水性自云静,石中本无声。如何两相激,雷转空山惊?贻之道门旧,了此物我情。”(韦应物《听嘉陵江水声寄深上人》)韦氏的另一首佳作是:“独怜幽草涧边生,上有黄鹂深树鸣。春潮带雨晚来急,野渡无人舟自横。”(《滁州西涧》)这里用王国维的话来说,就是一种“无我之境”了。
 
在《赠钱道人》一诗中,东坡向钱道人问道,曾得到如是开示—直须认取主人翁。东坡应题而作解悟的诗偈:“首断故应无断者,冰销那复有冰知。主人苦苦令侬认,认主人人竟是谁?有主还须更有宾,不知无镜自无尘。只从半夜安心后,失却当年觉痛人。”这首诗反应出东坡在参禅问道中思想上的一个大进步,可与《庐山烟雨》相媲美。
 
《庐山烟雨》经常被认为是东坡居士的佳构:
 
庐山烟雨浙江潮,未到千般恨未消。
 
及至到来无一事,庐山烟雨浙江潮。
 
这首诗,就是从悟道的角度看也属上乘之作,说明了东坡参禅中解悟的功夫已臻高峰,而最终的证悟何如则已无法猜测。从其他的诗词来看,也是相当可观的。他在《书王定国所藏王晋卿画着色山》中曰:“我心空无物,斯文何足关。君看古井水,万象自往还。”万象来往,我自不动,如镜照物,随其来去。
 
晚年以后,东坡禅诗更趋化境。《过岭二首》(其二)云:“七年来往我何堪,又试曹溪一勺甘。梦里似曾迁海外,醉中不觉到江南。”同期,又有《寒食与器之游南塔寺寂照堂》:“城南钟鼓斗清新,端为投荒洗瘴尘。总是镜尘堂上客,谁为寂照境中人。”与前面的思想对照,有异曲同工之妙。总在反观自照,问取自我本体,足见东坡一生参禅不辍,而诗意盎然,堪为万代居士之师表。
 
前面提到东坡的“溪声尽是广长舌,山色无非清净身。夜来八万四千偈,他日如何举似人”之悟道诗,曾经广泛流传于丛林。现引一则与此诗相关的悟道因缘于次:
 
临安府上竺圆智证悟法师,台州林氏子,依白莲仙法师,问具变之道。莲指行灯曰:“如此灯者,离性绝非,本自空寂,理则具矣。六凡四圣,所见不同,变则在焉。”师不契,后因扫地诵《法华经》,至“知法常无性,佛种从缘起”,始谕旨。告莲,莲然之。师领徒以来,尝患本宗学者囿于名相,胶于笔录,至以天台之传为文字之学,南宗鄙之。乃谒护国此庵云禅师,夜语次,师举东坡宿东林偈,且曰:“也不易到此田地。”庵曰:“尚未见路径,何言到耶?”曰:“只如他道,溪声便是广长舌,山色岂非清净身,若不到此田地,如何有这个消息?”庵曰:“是门外汉耳。”曰:“和尚不吝,可为说破?”庵曰:“却只从这里猛着精彩觑捕看。若觑捕得他破,则亦知本命元辰落着处。”师通夕不寐,及晓钟鸣,去其秘畜,以前偈别曰:“东坡居士太饶舌,声色关中欲透身。溪若是声山是色,无山无水好愁人。”特以告此庵。庵曰:“向汝道是门外汉。”师礼谢。未几,有化马祖殿瓦者,求语发扬。师书曰:“寄语江西老古锥,从教日炙与风吹。儿孙不是无料理,要见冰消瓦解时。”此庵见之,笑曰:“须是这阇黎始得!”(见于《五灯会元》、《水月斋指月录》等)
 
上引圆智证悟禅师之悟道因缘,充分体现了宗师在接引学人过程所表现出来的高超手眼,岂是师心学解所能领会?该因缘是对东坡居士的认同,还是对东坡居士的否定?究竟东坡是门外汉,还是门内汉?此又成为天下参禅者应认真参究的另一重公案。
 
《居士分灯录》“苏轼篇”之末后注语云:
 
古德云:东坡门外汉耳。夫以坡公见地犹在门外,则佛法岂易言乎?虽然,千载而下读公之文,因而知有佛法。公殆以文章作佛事,也意其人亦乘愿而来乘愿而往者耶?是又恶容轻置喙矣。
 
此评价应该说是公允的。东坡早岁曾谓:“人生到处知何似?应似飞鸿踏雪泥。泥上偶然留指爪,鸿飞那复计东西。”(《和子由渑池怀旧》)一切本乎自然,一切顺乎自然,这大概是东坡对自己一生的真实写照罢。
 
第四篇:苏东坡的佛教诗词
 
苏轼写的《戏答佛印》“远公沽酒饮陶潜,佛印烧猪待子瞻。采得百花成蜜后,不知辛苦为谁甜。”
 
看网上解释:“远公沽酒饮陶潜”,东晋时,慧远法师在庐山结“莲社”,入社的都是当代高人名流,唯有陶渊明屡请不至。因为陶渊明嗜酒如命。慧远只好为他破例,只允许他一人可以饮酒。但陶渊明终嫌寺庙规矩太多而没有入社。这里苏东坡以陶渊明自喻,把佛印喻为慧远。当然佛印没有慧远那么多的戒律,宋代的名僧总是比较洒脱,何况是禅师,所以有“烧猪待子瞻”的佳话。名人高士的作为,哪怕携妓胡为都是“美谈”,若为常人,当然会斥为“无行”。
 
“采得百花成蜜后,不知辛苦为谁甜。”佛印“烧猪”,在僧众眼里是犯戒的,但却为后世留下美谈。世间许多人,许多事都是“为他人作嫁衣裳”。如同蜜蜂辛勤酿蜜,结果蜜又是为谁吃了。这里苏东坡又触动了自己的“辛酸处”,才有如此之句。


编辑:ctwx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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